司马迁说: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用之所趋异也。人会死,树也不例外。人之死有泰山鸿毛之分,那么树呢?
树之死本身无所谓轻重之分,只是一适应于人,便有了。因为人把自己的价值观强加于它,让其生命承载了本不需要有的重量。从这方面说,青奥村附近的大树之死,重于泰山。它的一生比之藏于深山老林的同类幸福得多,因为它曾经绚烂过,曾经让外国友人啧啧称叹过,更重要的是让某些官员脸上倍有面子过。
不过,我们是否太主观了点,完全没有考虑人家树自己的感受。那么,大树先生女士们,你们愿意这样赴死吗?“俗话说,人要脸,树要皮。我们树要皮的意义,就是想活着。”可惜大树不会说话,倘若能言,会不会说出此语呢?
人要脸,是啊,谁不想自己脸上有光啊。可是应该看看,这个脸应该怎么要。对于官员来说,这个脸不是肆意妄为浪费公帑的面子工程,而是实实在在地为老百姓服务。买这些大树花了不少钱吧?一栽一挖又花费了吧?真是花老百姓的钱不心疼啊!
反季节种树,树易死,这是常识。为什么主政者们就没有考虑到?无非是钱不是自己出,花公家的钱让自己的政绩凸显出来,至于树事后是死是活,无所谓的事了。别看死几棵树是小事,它背后所透视出来的问题却异常严重:拍脑门决定,罔顾事实。倘若这是一个自然人,那么这种影响只限于自身;但是对于一方主政者,波及的却是一方人民。
新加坡规划之父刘太格曾经说:“不要再叫我‘规划之父’了,我在广州遇到了‘规划之神’。出事官员大多不尊重科学,不知道常识,在山顶开挖大湖,在山地建百米大道,疯狂又狂妄。”这个规划之神是谁呢,就是前广州市委书记万庆良。
官员们日后拍拍屁股就走了,可这方百姓却无法如此轻松,要承受其罔顾事实所带来的隐痛。要杜绝拍脑门者的“奇思妙想”,需严厉问责。何妨从大树之死上做文章,让它们别死的不明不白……
文/于涛
来源:红网
作者:于涛
编辑:刘艳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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