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月5日，在埃默里大学就读哲学专业的天才张一得自杀了。此事一出，舆论一片哗然，张一得的父亲被推到了风口浪尖。有人说张一得异国求学患上了抑郁症；有人说张一得的自杀与其父亲老得的“极致教育”脱不了干系，批判老得把孩子当成通往成功的“物件”，责怪他一味地沉浸在自我感动里，没有真正理解张一得的内心需求。

3月27日，澎湃新闻发布的一篇文章《天才儿子自杀，完美爸爸引争议：孩子，你不必优秀》，里面描写了老得陪伴张一得成长的细节。根据这些细节，我们必须承认，老得是个好父亲。19年前，离异的老得，为了照顾好自己年仅一岁的儿子，从企业辞职，当起了全职爸爸。老得没有缺席孩子的成长，言传身教，用“生活”来给孩子上课，致力于锻炼孩子各方面的能力，可谓是用心良苦、尽心尽力。

根据这些细节，我们也看到了老得的教育确实存在一些问题：为了锻炼孩子的表达能力以及写作能力，老得在张一得3岁的时候便开始“笔谈”，让张一得通过书写的方式表达自己的想法；为了孩子能够学好英语，老得还亲手雕刻了25万个英文字母，每天与张一得进行“全英文交流”；为了锻炼孩子的自理能力，老得让不满9岁的张一得挑战自己在家生活10天······老得十分苛刻地执行着他的教育理念，从来不允许儿子反抗。

心理学家李玫瑾表示，教育孩子本就是一场自我修行。父母期望用教育这个最可及的资源，尽可能扫除孩子前程中的种种障碍，但这条计划中的稳妥之路未尝不是风险之途。

有人便抓住这一点不放，纷纷批判这位老父亲，骂其贯彻执行的“极致教育”害了孩子的一生，这显然是没有依据的随意揣测，是站不住脚的。

一个人自杀的原因很复杂，也难以归因。一些公众不满老得这种教育方式，便给老得定下“窒息式教育害死孩子”这一大罪，未免过于武断。未知全貌，不可妄加定论，这应当成为我们作为旁观者应遵守的准则。老得为孩子付出的心血我们无法得知，一个生命的逝去缘由我们更无法得知。我们不能用“理所当然式”来评判一个人的好坏以及一件事的成败，因为我们没有切身经历过当事人的经历，没有切身感受过当事人的感受，就这样贸然下定论，谴责一位刚失去孩子的白发老人，实属不该。

文/陈春伲（广西大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