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浙江温州乐清市某火锅店因强制消费者“必点”纸巾，且没有事先告诉消费者，被乐清市市场监管局要求整改，并罚款两万元。处罚一出，引发网络一片热议。监管部门如此简单的一个处罚，何至引起如此轩然大波？

“禁止自带酒水”“特价商品，概不退换”“本店拥有最终解释权”……这些规定貌似已经约定俗成，以至我们在日常生活中并未觉得有所不妥。不可否认，餐巾纸收费本身不违法。就像下酒菜一样，商家可以免费提供，也可以适当收取材料费。但问题的关键在于商家必须事先告知消费者，让消费者知晓具体情况。消费者有可以不选择某项的权利，而不是成了强加的“霸王条款”。

试想一下，若是现在默许在外吃饭“必点”纸巾，那是否下一次餐具也要开始收费？消费者的默认助长了商家乱收费的气焰，不加重视或选择性忽视的习惯让消费者在潜意识中已经妥协。你是消费者，你有消费者主权，你出去吃饭还要自己带餐具，那你为什么要出去吃呢？

毋庸置疑，如果投诉能快速出结果，大家都会愿意维权。但是维权的时间成本高，相关部门“和稀泥”“踢皮球”的办事态度无疑使维权代价增加。这在无形之中给无良商家筑起了一道防护墙，将消费者阻隔在“金钟罩”外。有网友表示：“不是不想维权，每次几块钱的事情，投诉要花大量的时间和精力。”无良商家正是利用维权程序的冗长和消费者“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态”，在约定的行业规范内“暗箱操作”，增加损人利己的“霸王条款”。

其实餐馆的“霸王条款”也不是第一次出现在公众视野。在行业的潜规则中，“餐位费”“茶水费”早已成为商业非法牟利的手段。商家自由的边界在哪里？现代意义上的商业自由本身便有一种约束机制，所谓“你挥舞的拳头到我的鼻子为界”。进一步说，秩序与自由从来都是一对孪生兄弟，自由带来的不是混乱，而是秩序。不是乱收费，而是按规矩办事。

孟德斯鸠说：“有商业的地方就有美德”。要解决这类行业内乱收费的问题，一方面需要相关部门加强监管，同时简化程序手续，提高办事效率。另一方面，需要商业自身提高社会责任感，增强自身的“美德”。

文/肖凡（南京师范大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