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月20日，刚刚过去的夜晚，注定是一个不眠之夜。

这或许是大多数郑州人的状态。暴雨围困中，郑州人民用行动诠释了什么是患难与共。雨水淹没商场的地下室，几十位市民组成人墙齐喊口号把被困人员救出；一家三口掉入深水坑，路人伞也不顾打、舍命拉起来；几乎全部的酒店降价，有的青年旅馆只需要6元就能入住；各种慈善组织、救灾志愿机构甚至是越野车队、皮划艇俱乐部等纷纷搜集被困人员信息，及时施以援手……

7月20日夜晚，郑州城里的眼泪，既因无助而落，也为感动而流。

一夜未眠的又岂止是郑州人。有多少人盯着朋友圈里的求助帖，刷着微博上的现场视频，生怕错过一条信息，为每一个仍然被困者揪心，为每一个成功脱险者高兴。哪怕你我，不是郑州人；哪怕洪水，流不到家门口。灾难面前，网友们表现出了纯粹的利他和深度的共情。

这情形，让我想起了去年武汉疫情爆发时的那些日夜。当时，面对从未见过的病毒，人们是慌乱恐惧的；现在，暴雨虽然凶猛，毕竟在认知范围之内，但这并不意味着我们可以降低对它的关注。恰恰相反，我们要像当初关注武汉一样，关注如今的郑州。因为人的生命，不能用数量来衡量。

电影《流浪地球》中，帮助地球逃离太阳系的行星发动机突然熄火。理论上让所有行星发动机重新启动需要5000块火石，而为了保留地球最后的希望，救援行动总共派出了40余万人运送了7万余块火石。也就是说，救援方派出的救援物资的数量远超目标所需。这种不计代价的救援行动，叫“饱和式救援”。

面对一场突如其来且尚未离去的灾难，我们要做的就是像电影中的那样，给出不设上限的关注程度，拿出不设上限的救援力度，以“饱和式救援”诠释“生命至上”的价值理念。

在这些关注的目光中，会有一些关心者发问：气象预测能不能再准一点，应急速度能不能再快一点，救援力度能不能再大一点。或有言辞激烈者，亦不必苛责。毕竟有时候关心则乱，要相信，此时所有的想法无非通往一个共同的目标：能不能多救一个人。

目前，国家防总针对河南省防汛抢险救灾工作启动防汛Ⅱ级应急响应，来自中部战区的多支武警部队也已紧急驰援河南，投入到抗洪救灾的一线中。希望更多救援力量的到来，能填补前期的救灾漏洞，让受灾群众能尽快脱险。

文/张雨龙（南京师范大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