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多元思想迸发和争锋的时代。汪峰所谓新歌词,其深意何在?用意何在?想表达什么思想和情绪呢?1月4日下午,汪峰发出长微博,用比拟、排比、设问、对偶、夸张、回环、反复等多种修辞手法表达自己的愤怒:“一直以来不太搭理你们就算了,竟然开始不怀好意地歪曲和亵渎我的作品!”也许,当事者本人的说辞也不足信。
我们就文本论文本,还相对准确一些。在这个浮躁的、充满着功利和算计的世界里,我们还能相信他吗?北岛诗曰:“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证,高尚是高尚者的墓志铭。”这话,至今发人深思。
所谓艺术,早已乱象杂生,不乏离奇,不乏荒诞,也不乏俗不可耐。比如那行为艺术,就让人嗔目结舌。几个男女袒露身体在某山头上摞一摞,这叫为大地增高几尺。给驴子披红挂彩,且牵着,这叫与驴子结婚。还有活人钻进活牛肚子等血腥表演,谁若予以诟病,斥为发疯、野蛮,“艺术家”则说你没品位、不懂艺术。也许,只要不触犯法条,“小圈子”里的闹腾也不必杞人忧天,且让他们睨睥而行、孤芳自赏去吧。
在我看来,一个从艺者靠庸俗、媚俗等沽名钓誉、哗众取宠,也许一时得逞,但往往很短命,没有什么前景。在互联网时代,颓废无聊的文字泡沫自生自灭,人们见多了。汪峰的那些有点另类的歌词,艺术水准着实不高,之所以受到一时关注,很大程度上是因为他曾成名过,比如《飞得更高》、《春天里》等给受众以不可多得的正能量,还有“汪章恋”等花边新闻也成了一些人的饭后谈资。这让不少人嫉妒或羡慕了。
艺术作品不可脱离时代,脱离群众,否则,其价值必大打折扣。凡是经得起考验的作品不是那些格调低下或充满小资情调的、宣泄性的语言碎片,这些语言碎片即使名噪一时,也不会行走长远,而会随风而去。也许,孤寂无聊,过把瘾就死,才有所谓“用你那芬芳的乳房将我在公路旁埋葬”吧?躁动不安了,寻觅缠绵悱恻、耳鬓厮磨的异性伴侣很难,才有所谓“一个人做爱一个人哭笑”吧?不知道,从汪峰的文字中人们难免这么揣测。有人则调侃道:“‘用你那芬芳的乳房将我在公路旁埋葬’——这是载着姑娘兜风乐极生悲出车祸了吗?‘一个人做爱一个人哭笑’——这得有多高的技术含量啊?‘如果我此刻袒露心底,我们将无法达到高潮’——哦,花言巧语骗小姑娘上床……如此迅速而彻底的转变,让人不禁疑惑,哥们这是怎么了?”(林如敏《汪峰变“性”》,1月4日《羊城晚报》)的确,汪峰这样随意为文,放在抽屉里自我排泄、把玩,当然不值一提。但当成艺术品推销,展示于世,是有点不合时宜或有失厚道了。
毕竟,汪峰先生现在以“艺术家”自居,其拥趸中不乏青春年少者,人们担心会不会让人学歪了。网友LittleBangTheory说,“处处埋伏着伏笔要上头条,这哥们的歌词越来越没节操,太放浪。”网友“莫念莫失”说,“对于与歌词有共鸣的歌迷而言,这样写、这样唱当然无所谓,但对于一般歌迷而言,接受起来难度有点大,特别是小朋友,很容易被这样的歌词‘误导’。很想问,汪峰的草根精神、励志和鼓舞去哪儿了?”(见1月5日《华西都市报》)这些忧虑和疑惑,汪峰先生不妨一听,并设身处地,换位思考一番。不要光想着自己痛快和赚钱,也别拿着艺术创新等说辞,为自己的精神“坠落”而敷衍或狡辩。至少应取“有则改之,无则加勉”的态度,不要像现在这样动辄给媒体扣上“卑鄙”、“低级”、“文化纳粹”的帽子。
我想,人无论身处顺境或逆境,都需要不断检点自己,才能有所进步。汪峰的新歌中有句很性感的话:“你不得不失去你磅礴的下体,现代文明终将把你诗意地阉割。”有人如此解读:“汪峰不得不失去了他的阳刚与浩然之气,浮华热闹的娱乐圈把他阉割成开始呻吟、梦呓的沉醉者。”(林如敏《汪峰变“性”》)果真如此,岂不悲乎?
文/薛克智
来源:红网
作者:薛克智
编辑:易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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