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趋东邻受国史,神州士夫羞欲死。田巴鲁仲两无成,要待诸君洗斯耻。”这是国学大师陈寅恪1929年为北大史学系毕业生题赠的诗句,指出当时国内的两大史学流派,即胡适领导的“整理国故”派和顾颉刚领导的“古史辨”运动都建树不多,所以学中国历史要去日本,这让国人情何以堪?同样是在1929年,历史学家傅斯年从国外回来,他写信给陈垣说,他在欧洲留学的时候,“睹异国之典型,惭中土之摇落”,“汉学正统有在巴黎之势”,因为伯希和等人在法国巴黎,“是若可忍,孰不可忍?”
老一代中国文人因为汉学中心旁落他国而羞愧不已,所幸新中国成立以来,国家在文化建设上投入了大量人力物力财力。如今,无论是法国人,还是日本人,都再也不敢夸下汉学中心在巴黎或者京都的海口了。但中国文化的复兴依然是一项浩大的工程,任重而道远,需要我们投入更多的资源。
在这个意义上,北大开办燕京学堂,开设“中国学”项目,理直气壮地打出“中国学”旗号,延揽70名德高望重的“讲席教授”,并向全球广招英才,明白无误地向世人宣示,“中国学”的中心在北京、在北大。这不但是对胡适、陈寅恪、傅斯年、陈垣等等前辈“北大人”的一种告慰,更是中国崛起提出的新的要求。
燕京学堂设计了“哲学与宗教”、“历史与考古”、“文学与文化”、“经济与管理”、“法律与社会”、“公共政策与国际关系”六个方向的课程体系供学生选修。北大把将近三分之二的名额分配给国际及港澳台高校,似乎不难看出,北大这一项目主要是为海外打造“中国学”人才,并通过提供全额奖学金方式来参与全球顶尖人才市场的角逐。这既是国家经济实力的体现,更说明了国家投入之大。
西方学术界有个说法是,“所有的‘苏联通’到头来都恨苏联,所有的‘中国通’到头来都亲中国”。这里面其实就牵涉到中国文化的亲和力问题,老子说“上善若水”,庄子说“大音希声,大爱无痕”,彰显的正是这种亲和力。如果说孔子学院是“走出去”的文化传播方式,那么北大燕京学堂就是“请进来”的新尝试。通过“走出去”、“请进来”,让中国文化的亲和力弥漫开来,我们不但会收获为数众多的“中国通”,同时也将会看到中国软实力的迅速提升。
文/汪忧草
来源:红网
作者:汪忧草
编辑:艾伦
本文为红辣椒评论原创文章,转载请附上原文出处链接和本声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