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发奇想,中国教育与田忌赛马怎么会越来越如此相像?
战国初期齐国名将田忌与众公子赛马。他们商定,各自的马分成上中下三等比赛。由于众公子每个等级的马都比田忌的强,所以几次比赛下来,田忌都输了。孙武后裔、军事天才、田忌的座上宾或曰门客孙膑闻之,让其用下等马对决众公子的上等马,然后上等马对决中等马,中等对决下等马,结果一负二胜,赢得了比赛。
说“突发奇想”,其实是以36年教师阅历为底蕴。讲“越来越”,盖因这是一个渐行渐远于教育本真的过程。
“人生七十古来稀”,笔者操教育这行当逾“古稀”之半,在“实践”中见证了中国教育的怪异之处——
“十年寒窗无人问,一朝成名天下知”,可有些明明是高智商者居然高能低分地与国内所谓的双子星座高校或心仪之专业失之交臂,有的明明是低智商者竟然低能高分地与国内甚至国外的名校或学非所长之专业情投意合以致“终成眷属”。
真个颠三倒四的特色中国教育。
据说,中国要办世界一流的教育,世界一流的学校,于是乎有了什么重高、211、985之属洋人匪夷所思的名称。
窃以为,之中“一流”似非“故一流之人能识一流之善,二流之人能识二流之美”之“一流“意。
外国赛马的历史业已十分悠久,古希腊诗人荷马的《伊利亚特》内提到过用马牵引战车进行的竞赛。自英格兰国王查理二世在位期间的“国王杯”赛流行后,逐渐有了关于参加比赛的马匹资格的规定,内容涉及年龄、性别、产地、骑手、过去用途、过去成绩等。
现代赛马运动起源于英国,竞赛方法和组织管理远比古代赛马先进和科学,比赛形式发展为平地赛马、障碍赛马、越野赛马、轻驾车比赛和接力赛马诸不同种类。目前世界上开展赛马运动较好的国家和地区有英国、法国、美国、德国、爱尔兰、意大利、澳大利亚、日本、中国“一国两制”的澳门及香港等。以美国为例,每年要举行10万多场,观众达到9000万人次,马票售出金额高达120亿美元。
不可思议的是,大凡“开展赛马运动较好的国家和地区”,教育几乎均是一流的。记忆中,20年前与世界接轨的香港中文大学在杭州的重点高中是跨不进北大、清华“门坎”的“二流之人”的无奈选择,而今互联网时代信息透明,两相比较几乎全弃“两校”如敝履。
原因何在?
大抵在于这些好赛马的地方懂得,教育与赛马虽然都是竞争,但两码事:前者系大智慧与创造力的竞争(何况有时段性,低龄阶段严禁选拨与淘汰),后者乃耐力与模拟性技巧抑或充其量小计谋的竞争。
即便后者,是平地赛马,还是障碍赛马,也须各依“马能”(原谅生造如斯词语),至于前者绝不会让屠夫的“料”去领语言文学之“风骚”。
就此而言,中国北京大学中文系出了个“眼镜肉店”老板陆步轩,那实在是中国教育具田忌赛马“风格”之铁证!
实际上,田忌赛马在竞技领域无可厚非,在人才的选拨与培养上便几近荒唐了。
素质高低的测试绝对离不开应试,而应试测试素质高低绝对需避免只看到竞争的普遍性,视而不见决定成败的特殊性。
在教育范畴不亦乐乎田忌赛马无异于自欺欺人,手段极有可能把人等同于擅长“死记硬背”的大猩猩——
英国广播公司曾报道,日本京都大学的研究人员要求黑猩猩和大学生们记忆屏幕上的数目字和它们的排列次序。研究结果显示,年幼的黑猩猩的记忆力比大学生优胜。美国《当代生物学》杂志发表了这一研究的结果。
当然,中国教育界的“田忌”们与那个在桂陵、马陵大败魏军的齐国名将迥然不同——
古之田忌毕竟是相马的高手,能分辨马之优劣,有意而为之;今之“田忌”一定程度上不知不觉甚或糊里糊涂混淆了万物之灵长与畜生之界限且不论,还良莠不清,连“上等马”、“中等马”、“下等马”之等级都因沉醉于将答案写到试卷上去的极端应试“能力”而“盲人摸象”而一团浆糊。
可悲哉,中国教育!
文/金新
来源:红网
作者:金新
编辑:夏熊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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