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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90后年轻女子，在酒吧当众邀人摸胸，这事搁我们这个历史悠久的国家，显得十分另类也十分扎眼。我在想，是我的思想老化僵硬，还是这个行为过于超前？为了不致偏颇评价客观，我特意问了一位60多岁的老人和一位30岁左右大学青年教师的看法，他们回答我——
老年人：“伤风败俗，这女的以后咋嫁人啊？”
青年人：“行为艺术，赚人眼球”“年轻人能接受，现在社会开放”“没什么社会价值”。
我从“不伤害原则”出发，试图发现这种行为的意义。密尔在《论自由》中主张通过厘清“群”“己”权界，来谋求公权与私权的界限。他认为，个人的行为只要不涉及自身以外什么人的利害，个人就不必向社会负责交代；关于对他人利益有害的行为，个人则应当负责交代，并且还应当承受或是社会的或是法律的惩罚，假如社会的意见认为需要用这种或那种惩罚来保护它自己的话。
林侧邀请众人公开摸胸，整个过程她自己完全陶醉其中，“中途她甚至特别想哭，很受感动，她觉得观众对她太好了，太温柔了。”温柔的抚摸打消了她内心“有人会使劲捏她掐她，甚至打她大嘴巴子”的担心。而抚摸者似乎也很享受，现场气氛令人感动。那么，这种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皆大欢喜的事情，是不是就该点赞？
我并不这么认为。首先，无论是我问的老年人还是年轻人的意见（尽管样本量十分有限），都不认为这种行为有什么积极的社会价值。老人甚至担心女孩以后怎么嫁人。当然这种担心纯属多余，有此同好的多了去了。但毕竟，这和我们传统的价值取向的确背离，与公序良俗毫不搭界。
其次，女孩身上（男孩也是如此）的某些部位，具有天然排他性。除了她的爱人有爱抚的权利，别人一律禁止触摸。这是女孩对爱情专一的承诺，也是社会道德的要求。如果谁认为身上的任何部位无所谓禁不禁区，并且真的放浪形骸，不受任何约束，只能说思想超前、礼仪滞后。和当下文明程度不相兼容。
再次，用这种特殊手法博取眼球，虽然能迅即“网红”，但负面影响可能多多，也会给青少年带来误导。再说另类出位方式带来的聚焦效应，也是一柄双刃剑，不仅是叫好，还有不少斥责的声音。
由此看来，林侧的这一做法，实在有值得商榷的地方。
如今许多极端行为，往往被冠以“行为艺术”。似乎一个“艺术”的修饰，就使低俗变成高雅。行为艺术也是艺术，艺术是什么？艺术是才艺和技术的统称，是各种优质思想演化而成的一种对美、思想、境界的表达，包括文学、书法、绘画、雕塑、建筑、音乐、舞蹈、戏剧、电影、曲艺等等。行为艺术只不过是行为人把个人或群体本身作为艺术创造的媒介，在特定时间和地点展示出来，本质上也是思维与行为的创造。这就不难看出，摸胸这种毫无艺术含量近乎本能的行为，跟艺术根本无涉，何况还是公开的呢。
几年前，西班牙的动物保护主义者曾经发起一场抗议斗牛活动，参加者全部赤身裸体，躺在马德里的一处广场，并在身上涂满人造鲜血。这种“行为艺术”具有震撼心灵的作用，也能引起深入的思考。林侧的当众邀摸与此大相径庭，除了为她蹿红创造条件，没有什么积极意义。事实上，百度百科迅即为其建立专属词条，只可惜除了寥寥数语介绍摸胸，没有任何其他资料。
林侧据说是位诗人。她的诗比如“习惯了住在城市的高处/看天，望云，听风/晒太阳时，想象自己是一株植物/与一只猫，一群鸽子/一个年长的爱人/一同生长成清澈的模样/阳光中，我们微尘般上升/正如你热爱天空和大地/正如你热爱生活和死亡（《与你一起的日子》）也有清新扑面的气息，也有令人神往的意象。但同样存在一些不宜尤其是少儿不宜的直白，就像“面众人，手淫/根细短，液稀薄/涌如泉水，白似椰浆”就未必值得写进诗里。敝帚自珍尚可，流传网络，则会污人耳目降低美誉了。
文/雷钟哲
来源：红网
作者：雷钟哲
编辑：刘艳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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