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孟伟

5月份的第二个星期日是母亲节。就算你不了解、不知道、不记得，也会被有心的商家各种友情提示：不论是要给妈妈送礼物，还是带上母亲吃大餐，抑或是花店或街边惹眼的康乃馨，它们仿佛都在告诉为了生活打拼的自己，母亲节来了！

母亲节，顾名思义就是属于母亲的节日，是歌颂感恩母爱的日子。我们从小就知道很多关于母爱的描述，可以是“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的诗句，可以是感叹“时间都去哪儿了”的歌词，可以是史铁生散文《我与地坛》中的合欢树……母爱无疑是每个人的“白月光”，有那么多美好的意象，可是具化到自己又难免迟疑。

身在他乡的打工人或许都有这样的感触，是不是所有人的妈妈都和我妈一样喜欢唠叨？天冷了，记得多穿点衣服，别生病了，多穿点热了再脱；别老是叫外卖，那东西不健康，自己做点饭吃；放假别总是看电脑玩手机，对眼睛不好……一套话，她能讲到你耳朵起茧。

于是，唠唠叨叨的沟通模式成了代际障碍，例行公事式的应付沟通代替了深入交流。我会记得看天气预报增减衣服的，您就放心好了；一顿三餐我都吃得挺好，这个月我都长胖好几斤了；工资我没乱花，都在银行卡里攒着呢……慢慢地我们在与母亲的聊天中学会抢答，不用想就知道了下一句，通常在此时，妈妈们会苦笑着回一句，“那我就不啰唆了”。

这些像极了场面话的交流难免让人疑惑，这是爱吗？有时候一家人的微信群基本不会有小红点，有事了也是点到式地进行回复，即便如此，那些中老年表情一样会让人觉得土得掉渣。可是当我们回头看过，这些唠叨其实就是爱。试想，如果不是爱，谁会在陌生的城市里关心你的冷暖？谁会闲的没事问你三餐吃了点啥？父母不是你的乙方，没有义务去讨好你。

在我们的传统里，爱的表达永远是含蓄的。我们有时会站在时代的视角去审视被信息化抛弃的她们，殊不知我们惯用的也往往是这些看上去干巴巴的话。不同的是，她们的爱很少表现在嘴上，更多的是寄托在细碎的事情上，用一生作为薪柴点亮孩子前行的路，而我们对她们的爱更多的时候只停留在嘴上，还不自知。

2021年5月9日是母亲节，把此文写给自己，也写给对爱后知后觉的我们，让我们抽出时间去好好陪陪她们，细数那些曾被忽略的温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