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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子的背影里,有着自强不息的传承

来源:红网 作者:李长安 编辑:陈乘 2022-06-21 17:10: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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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长安

父亲的背影是移动的标杆

“儿子,看爸爸咋走的!来,跟着爸爸一起出脚”,孩子学会走路是我教的,“一,左脚,二,右脚”,儿子在背后拽着我的衣襟,跟着我一左一右,一左一右,机械地模仿着,迈出了人生的第一步,撒下一串串天真无邪的欢声笑语。

2013年暑假,让人终身难忘。为了让孩子考入理想的绵阳市富乐实验中学,我带着小学毕业的儿子,骑摩托车去绵阳见乒乓球教练学球,期望能得到乒乓球特长加分。那是一个万里无云的好天气,儿子在背后环抱着我,我们一起欢快地向南河体育中心飞奔。可非常不巧的是,刚过了三台塔山镇不久,天就毫无征兆地下起暴雨来,只一瞬间,我和儿子就淋成落汤鸡。“爸爸,我们要不要停下躲一会儿?”儿子颤抖着问。“和教练约好了时间,如果躲雨,我们会迟到”,没有多余的语言,我只是提醒儿子“抱紧爸爸”,继续向绵阳进发,车轮划出一道道美丽的浪痕,瓢泼大雨模糊了视线,我紧紧抓住方向,小心谨慎地控制着油门。突然,一只小手,从背后伸了过来,在我眼睛上摩着雨水,很有规律,每隔五秒摩一下,儿子的手很温暖。暴雨编织的雨幕里,一个孩子伏在背上,一只手搂紧爸爸的腰,一只手够到前面为爸爸擦着眼睑,一辆摩托车疾驰而去。

孩子的背影是父亲的影子

每个人都有自己独特的人生路,孩子的人生阶段有相当长的一段是踏着父亲的足迹的,是重叠的,这段时间就是两个人的童年。

2013年,儿子如愿以偿地考入绵阳市富乐实验中学,经历了人生的第一次军训,个头长高了,从小孩变成了半大小伙,父子之间走路的位置也打了个调,过去我走在前面,他在后面有样学样地跟着,现在他走在前面,我在后面欣慰地欣赏着。再后来,儿子上了高中,进入南山中学清北班,父子之间见面的机会越来越少。一个周末,按照惯例,我先去南山中学对面索桥头的四合院,选择一个相对安静的角落,点好小龙虾、宫保鸡丁,等着儿子风尘仆仆地赶过来吃顿午餐。临近高考了,儿子越来越忙,父子之间偶尔见一次也是在这样的场合中进行。随着饭点时间的到来,四合院的生意也越来越火爆,我也在鱼贯而入的食客中一眼就认出翘首以盼的儿子。

“爸爸,以后周末不用来了,近百公里的路,你难得跑,我也要备考,以后在学校吃就可以了”,儿子一边低头吃饭,一边蹦出这句话。一顿狼吞虎咽,不足十分钟的时间,我们的午餐就结束了。当我结了账,三步并作两步追出来时,儿子已经走出四合院,快速地攀过石阶,上了南山大桥,“爸爸,你早点回去吧”,儿子摇摇手,大步流星地离开了,只留下一个渐行渐远的身影,“儿子长大了”。

2019年8月30日下午,绵阳火车站。儿子就要踏上去电子科技大学的求学之路了,虽然只是到成都,可我依然坚持要送站。看着儿子在人头攒动中提着行李箱进站,才想起在站外买的水还在我手上,“儿子,矿泉水,矿泉水”,我使劲挥舞着手臂,可站台人声鼎沸,儿子又哪里听得见啊。儿子的背影彻底从我视线里消失了,可我握着矿泉水的手却忘记了放下,不知为什么,那一刻我突然想起朱自清先生的《背影》。

如今,儿子马上就大四了。这些年,儿子的背影在各种场合出现,有在电子科大校门口,隔着防护栏看着儿子消失在银杏大道上的背影,也有梦里看着儿子挥舞乒乓球拍打比赛的背影,还有儿子帮他外婆在骄阳似火中收割麦子的背影……

孩子小的时候,我们的背影是他们学习的榜样,我们老去的时候,孩子的背影里,有我们曾经的模样。背影里有我们自强不息、诚实守信、坦荡做人的传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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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李长安

编辑:陈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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