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欢 (郑州大学)

近日，有网友发现刘暖曦曾在某短视频平台上直播带货并开通商品橱窗，带货一些书籍。据悉，刘暖曦7至9月共直播四次，目前其账号已被大主播粉丝投诉后永久禁播。据此前媒体报道，江歌妈妈曾公开质疑刘暖曦在利用江歌案的热度在粉丝群里卖茶叶。（10月12日 极目新闻）

在当下“流量为王”的互联网时代，“黑红也是红”“只要火了就能变现”等观念盛行，“黑红营销”“负面流量”被一些人奉为偏门法宝，希望借此来快速攫取流量和商业变现。刘暖曦的直播带货行为就是行此路径，希望利用身上的“负面流量”进行商业变现，但是根据投诉结果自然看出公众对此行为并不“买单”，这提醒我们流量也不能超越最基本的是非观，莫要金钱至上，不顾公序良俗。

诚然，我们不能在法律层面对其进行批判，因为并没有任何一条法律规定她不能够进行直播带货活动，我们需要在此达成基本共识，认识到法律对于“江歌案”已经给出判决，我们并不能改变既定结果，我们也不鼓励进行网络审判、网络暴力等行为，她现在只是一个普通公民，只要所做事情合乎法律，我们应该尊重她的选择。但是在道德层面，刘暖曦在“江歌案”中的表现已为公众熟知，是站在了道德的对立面。她利用自己在“江歌案”中积攒的“带血”流量卖货赚钱，这一行为就是向社会潜在传递一种观念，违背道德得来的负面流量也能够牟利赚钱，甚至远超于那些认真生活的好心人，两方落差就会让人思考她凭什么可以如此？不难认为这是社会对恶的纵容和放任，这就与我们的价值导向相违背。

再者，网络时代的“流量”即个人用户与互联网之间的数据流交换量，其实就是点击和访问，流量自身只是一个数字，所以我们通过道德价值将其分为正面流量、负面流量，而对于刘暖曦的带货行为就是一种利用流量的行为，作为一种社会现象理应接受公众对其的评价，而对其投诉结果我们也看到公众对网络空间文明向善风气的维护，这是公众自发使用用户权利所做出的行为，认为她的负面形象不应该继续高调出现在公众面前并且从事带货活动。公众没有置身事外，通过自己的判断给出投诉回应，可以看出社会公众的态度对于流量也认为应该有善恶之分，而且大多也不支持负面流量的肆意横行，公道自在人心，负面流量也并非是事事可为。

在“唯流量论”的时代，我们需要认识到流量并不是绝对至上的，现在大多数人都还沉浸在流量带来的高收益高回报之中，很容易被蒙蔽双眼，尤其是在一些品牌营销中常常会采用“黑红营销”，慎用流量是“必修课”。如近段时间花西子一味靠一些花里胡哨的营销手段去塑造品牌，带货主播李佳琦不当言论、喊话文具届铅笔重量、亚运会丘妈脱离重心宣传等都在使花西子逐渐偏离初心轨道，影响自身国货品牌形象，不要陷入负面流量带来短暂注意力的“甜蜜陷阱”，唯有专注自身内容才是破解之法。

当然，对于利用负面流量谋取利益的行为需要多方合作治理也是必要的，平台方面应该对于相关主播进行基本信息收集，严格依据相关网络主播行为规范进行筛选，不要因为有个人自带流量就可以无限制入驻平台，以及不要轻易就允许进行直播带货等涉及商业的行为；商家方面对于带货主播的选择也应考虑到道德层面，不能单看流量数据，而应全方位考虑，要有基本的是非价值观；政府教育部门方面也可以对公民进行相关道德观念的宣传教育，提升公众道德素养；监管部门应及时对相关平台直播行为进行关注，发现严重价值观不当问题及时处理，对于网友的投诉及时反应并做出合理判断，营造文明网络空间；公众作为网络空间的实际参与者，依据基本的道德伦理规范对不合理的行为进行合法投诉制止，不要盲目进行反对抵制，简单被情绪左右。

总而言之，现下负面流量谋取利益的现象并不罕见，社会道德和商业利益的关系本就错综复杂，对此关系的不断厘清也是当下的重要社会课题，但是我们必须知道流量不能超越是非观，不该挑战社会和公众的道德底线，站在道德的对立面，再高的流量也难以变现，终会自食恶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