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系红网第七届全国大学生“评论之星”选拔赛参赛作品

近日，抚顺虐童案一审宣判，很多人关注到了这个被亲生母亲改变了人生轨迹的六岁小女孩。出于都是小女孩的缘故，这让笔者联想到近日《北京青年报》报道的“铁皮盒里长大的女儿”，与正沐浴在迟到正义里的前者相比，后者的困境更像是一个暂时无解的命题。

这个叫做帆帆（化名）的小女孩现年7岁——义务教育入学的年纪，却每天都以铁皮车为中心陪着母亲乞讨，不穿裤子，不会说话，已经出现非自然失语的前兆，在好心人的帮助下踏入幼儿园的大门，寥寥数日后却被其母亲以不安全为借口强制退学。母亲每日忙着相亲，梦想着有一天能嫁给一个有钱人，两个女儿的存在，在其看来只是养老的保障。记者、好心人和民政部门解决孩子的努力，都被这位母亲以各种理由阻挡。

我们悲愤，这位母亲置女儿的生存权、发展权与受教育权于不顾，虽没有即刻的伤害，但怎么能不算是一种变相的精神虐童呢？让网友悲叹：一想到为人父母居然不用考试，就觉得太可怕了。

背后有“清官难断家务事”的困境。2021年新修订的《未成年人保护法》规定：国家保障未成年人的生存权、发展权、受保护权、参与权等权利，且应当始终坚持最有利于未成年人的原则。可是，法律中要求民政部门进行长期监护和短期监护的条款中，帆帆和妹妹的情况没有一条能完全适用，最接近的是第九十四条（四）：监护人怠于履行监管职责，导致未成年人处于无人照料的情况。因此也能体会到民政部门的无力感：说无人照料呢，帆帆母亲却又一直在旁边；可是在身边，却是事实上的无人照料。

的确，不是所有人都配为人父母，但是生物学父母的低门槛，就决定了类似现象的可能性和我们绝不能以旁观者的心态来看待，不能任由做不好法律概念里父母的人祸害孩子。

这些父母是少数中的少数，也是比例中的极小值，但再小的比例乘以中国巨大的人口基数，呈现出来的，是许多孩子用一生为不负责的父母兜底，轻则永恒的精神伤疤，重则早早结束自己的一生。著名媒体人白岩松说，人有时是靠不住的，靠得住是硬约束和机制。因此，相关法律的修订完善迫在眉睫，此外，也需要整个社会救助机制高效运转，民政部门积极作为，通过大家看得见的帆帆，去挽救背后更多没被看见的帆帆们。当“父母”做不好父母时，我们要把这些孩子紧紧地包裹在美好里。

文/陈自强（湖南工业大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