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奇

近日，一则“程序员靠编程抢挂HPV疫苗号牟利40万”的消息，引起舆论热议。红星资本局调查发现，程序员编程抢九价HPV疫苗的背后，一条“技术抢号、代理分发、高价倒卖”的灰色产业链渐渐浮出水面。黄牛每个号源可以拿到300-600元的提成费，还能将号源转卖给下级代理。（6月1日 《成都商报》）

试想，一针九价HPV疫苗1300元左右，黄牛提成费竟高达600元。且在上级代理与下级代理的层层盘剥之下，受害者可能得支付远超疫苗原始价格的费用。而且，缺乏公开的市场机制，受害者支付费用后，也不一定得到想要的号源，无法得到法律的全面保护。甚至，有黄牛参与的跨境疫苗服务，其带来的九价疫苗可能并不符合国家卫生标准。

虽然，普遍地认为，接种四价HPV疫苗便可以满足基本的预防需求，可在新冠疫情背景下，健康焦虑凸显，不少女性还是希望得到更全面的保护。加之，九价疫苗接种年龄为16-26岁，比四价疫苗20-45的年龄区间窄一些。女性参加工作后，若想待具备一定的经济实力再接种九价疫苗，适合的时间也就更少了。短期需求水涨船高，便诱使黄牛介入牟利。

在网络预约订购十分普及的当下，只要具备足够的消费趋势，总有“非法中间商”参与抢购代购。不难发现，通过技术手段抢挂HPV疫苗号，应属于“黄牛挂号”范畴之一。除九价HPV疫苗的需求环境，同样的倒卖手法还可以搬到其他网络医疗资源上。如果不被加以制止，黄牛由此获得的利润，可能将投入“技术升级”方面，用于掠夺更多的医疗资源。

程序抢号的现实危害不止于挤占医疗资源，更大的威胁在于干扰医疗资源分配秩序，让普通人无法通过正常的排队程序获得号源。可以相信，当足够多的消费者无法抢号，不得不依靠黄牛供号时，黄牛们便会坐地起价，用数倍甚至十数倍的差价疯狂敛财。

针对黄牛网络抢号现象，还是得不断提高技术防护门槛。建议依托第三方公共平台，以省、市为基点，建立紧缺医疗资源集中分配机制，鼓励消费者通过政务平台预约挂号排队。利用相对成熟敏感的政务服务安全平台，避免黄牛利用网络攻击干扰系统供号，第一时间查究网络中的抢号行为，让黄牛们付出高昂的法律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