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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的高贵:读哈珀·李《杀死一只知更鸟》

来源:红网 作者:都大伟 编辑:张瑜 2021-04-10 22:03: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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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都大伟

“世界上有一样东西是不能遵循从众原则的,那就是人的良心。”

这是哈珀·李《杀死一只知更鸟》中的一句话。这部获得过普利策文学奖的小说,虽然创作于20世纪60年代美国民权运动的特定背景,并有着反对种族歧视和提倡种族平权的特定主题,但其影响却跨越了时代和国界。在大洋彼岸,美国脱口秀女王奥普拉·温弗瑞将其称为美国的“国书”;在国内,它一直被放在各大书店畅销书书架的显眼位置。

《杀死一只知更鸟》的魅力来自何处?如果你愿意细细地去品读《杀死一只知更鸟》就会发现,它被赋予的光环和赞誉,与其说是来自它的语言和情节,不如说是来自它的高贵——书中的主人公阿迪克斯,无论是在私人生活领域作为父亲对子女的教育,还是在公共事务领域作为律师对正义的坚守,都表现出近乎完美的、真正的高贵。而阿迪克斯时时刻刻的言行一致、以身作则,又使得这种高贵在他的私人领域和公共生活之间实现了贯通,这样的魅力在现实中是世所罕见的。

这种止于至善的、以身作则的高贵,直接体现在了阿迪克斯对他的子女杰姆和斯库特一点一滴的教育细节中——杰姆和斯库特对老爸直呼其名(民主平等的家庭氛围),阿迪克斯每晚饭后为斯库特读报(潜移默化的读书氛围),默许杰姆和斯库特到黑人的教堂(润物无声的种族平等教育)甚至允许他们观看唇枪舌剑的庭审现场(亲社会行为的教育)。这些看似不起眼的日常,其实在很大程度上塑造了杰姆和斯库特健康向上的价值观。这是一种自然顺畅的、充满了良善的教育,是一种真正的精神贵族式教育。

基于本书的情节,我们有理由相信,斯库特和杰姆长大后会成为真正的淑女和绅士——不是亚历山德拉姑姑所说的那种穿裙子的文雅淑女,也不是那种迈着冷淡牛津步伐的外表的绅士,而是那种具备了发自内心的坚韧、怜悯、正义和同情的淑女或绅士。哈珀·李晚年确实写了另一本小说《守望之心》作为《杀死一只知更鸟》的续集,但续集的内容却可能出乎很多读者所料:长大成人、赴纽约工作的斯库特回到家乡,却发现父亲阿迪克斯不再是自己小时候所认为的那个十全十美的形象。这种出人意料、制造冲突的方式,正是哈珀·李作为小说家的高明之处——尽管她再也没写过其他长篇小说。

基于本书的情节,我们也有理由认为,对父母们而言,《杀死一只知更鸟》是一本家庭教育的教科书;对青少年而言,《杀死一只知更鸟》也是一本温暖的成长指南。对夹在中间的、已经过了青春成长阶段但尚未成家的年轻人而言,这本小说则有双重帮助——一方面,在刚刚步入社会染缸时依然能借此自省;另一方面,也会增加未来为人父为人母的憧憬和思考。书中所启发我们的真正的高贵,是贯穿所有年龄阶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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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都大伟

编辑:张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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