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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被春花点亮的记忆

来源: 红网 作者:张小草 编辑:田德政 2023-03-31 16:17: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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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小草

“春天的浪漫,花花占一半”,这句春天被很多人用的朋友圈文案,我觉得还可以大胆一点。因为在我的记忆里,关于春天的美好记忆几乎都是和花有关的。

小时候,老家的院子里有一棵梨树。每到清明前后,白如雪的梨花就会肆意开放。那时候条件不好,家里没有相机更没有手机,清明回老家扫墓的亲戚会带一部小小的相机,在梨花树下给我们拍照。到了他们来拍照的那天,我们会很兴奋地穿上自己最好看的衣服,拘谨地站到树下。虽然照片拍出来要么是紧张地捏着衣角,要么是眼神看向别处不敢直视镜头,但那些照片依旧是春天最宝贵的礼物。爷爷则比我们从容很多,家里至今收藏着一张他和弟弟的合影,他光着头,穿着有些发白的蓝色中山装,手自然地搭在弟弟的肩膀上,咧开嘴笑得比梨花还要灿烂。算一算爷爷已离开我们十几年了,但无论在哪里看到梨花,我总忍不住想起那张照片上爷爷温暖的笑脸。

读高中时住校,每隔两周会放两天假。老家离学校有点远,需要转一次公交车才能到。有一年春天的一个周六,我和发小放假一起回家,下了第一趟公交,临时决定不转车了直接走路回家。走到一半路过一条小河,我们就把书包放下,躺在河边的坡上。那天天气晴朗,我们就那么躺在一小片点地梅旁,看着不远处的山被桃花和油菜花一片粉一片黄地点缀成一幅画,看着近处一片刚抽出翠绿新芽的白杨树,在旖旎春光里有一句没一句聊着让人苦恼的考试成绩、令人向往的未来生活和班里那些长得好看的男生女生。当时觉得日子可真漫长,真无聊,好像怎么过也过不完。不承想,那时可能已经是这一生最纯真烂漫的时光。

上大学时,有一年四月份去找刚在宁波参加工作的姐姐玩。记得我辗转几趟车到宁波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姐姐骑着自行车来车站接我,到她租住房子的楼下,一树晚樱开得正好。那时我还不认识,姐姐告诉我这叫关山樱,是开得最晚的樱花,也叫晚樱。我一抬头,深蓝色天幕下,昏黄的路灯照着那满树的粉色花朵,那一簇簇粉色的重瓣樱花就如同一团团粉色的小云朵,在暖暖的春风中轻轻抖动,惹人怜爱。那时手机都不太智能,没有“识花君”“扫一扫”这些功能,姐姐为了搞清楚常见植物的名称,特意买了一本画册,专门对着图路边的花花草草,还在阳台上种了很多绣球、月季、栀子花等。所以我总是很愿意和她在一起,听她给我讲那些关于植物的有趣的名字和故事。

如今,时光匆匆。我已到了带着女儿看春花的年纪。五岁多的女儿精力旺盛、好奇心强,除了那些开在树上的明艳花朵,她总能在公园的边边角角,找她喜欢的黄的蒲公英、白的点地梅、蓝的婆婆,小心地摘下来用塑料压膜做成书签送给自己的朋友,乐此不疲。前几日看着她在公园小心采花、在书桌前专心忙碌做书签的小小身影,我不由生出一阵“姑娘长大了”的感慨。她此时应该是最无忧无虑的吧,就像我们儿时一样。

春天的花有一种难以名状的魔力。它每年都会来、每年都会开,每年都会让人们相信,无论寒冬多么凛冽难熬,温暖的春天总会如约而至,美好的春花总会绚烂盛放。芳菲四月,春花正好,人间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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