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裁员称“毕业”,真给了“打工人”体面吗

来源:红网 作者:吴昆成 编辑:陈乘 2022-03-30 19:12: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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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昆成(华中师范大学)

近日,一张网传图片显示,互联网大厂哔哩哔哩将“裁员”称之为“毕业”,这使哔哩哔哩陷入了一场舆论风波。图片里一张印有“bilibili”标志的文件上,标题赫然写着“‘bilibili毕业日’各项事宜指引”,下面的友情提醒则写着离职手续的办理程序,网友可以清楚地发现这是一封裁员信。初看之下,标题让我们感觉“裁员”这件事也不一定是那么冷冰冰的,这仿佛让裁员也变得是一场令人愉快的事。但仔细琢磨之后,这样的说法则好像多了一丝“阴阳怪气”。

“毕业”是什么意思?在大多数语境中,毕业是指学生在学校修业期满,达到规定要求,结束课程。据说,将“裁员”称之为“毕业”,也许是借鉴了日本演艺界的说法——日本偶像在退出节目或组合时也会被称之“毕业/卒业”。这种充满仪式感的说法往往给了离开者足够的温情和体面,因此也被众多国内互联网企业采用,但仔细思考之下,如此说法放在“裁员”这件事上真的合适吗?

企业虽然有一定教育作用,但毕竟不是学校,企业是有着雇佣关系的组织,是自负盈亏的生产性单位。若是员工主动离职,企业送上一句“毕业快乐”,员工可能会感到“老东家”的真诚与温暖;但员工若是被动“裁员”的情况下,企业还送上一句“毕业快乐”,未免就有点粉饰太平、“丧事喜办”的意思了。也许企业的初衷是好的,是为了使“裁员”这一残酷的事实变得更像一种温情与不舍,把“公司不需要你”的意思变成“公司舍不得你,但社会更需要你”的潜台词。

这样玩“文字游戏”的说辞给足了“打工人”面子上的舒适感,而企业也“赢”得了格局,但“毕业式”裁员真的是给“打工人”真正的体面吗?

在笔者看来,口头上的平等不代表真正的平等,“听其言,观其行”才是真道理。

近几年,中国经济能够保持增长态势实属不易,企业利润下降,为减少成本裁员无可厚非,也成了一种必然。但企业若不保护离职员工的合理权益、不进行有效的沟通,就以一句“毕业快乐”就想“萌”混过关显然是不负责任的。

我们需要的不是虚情假意的祝福与安慰,而是要真金实银的离职补偿以及负责的后续安排,这才是良心企业应给的真正体面。

来源:红网

作者:吴昆成

编辑:陈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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